第二天傍晚,郝蔓突然联系我,
阿野根本不肯吃药,现在烧得人都迷糊了,你过来一趟劝劝他。
不去。
刚挂了郝蔓的电话,另一个电话又打进来。
这次是阿野的兄弟,你怎么那么狠心?起码你也陪了阿野一年多,现在他发烧了都不愿意过来看看他吗?
我挂断。
后来又打进来了七八个电话,几乎都是徐嘉野的兄弟打来骂我没良心。
可没人记得,徐嘉野当时是怎么折磨我的。
郝蔓又给我打了一次,阿野刚刚说心脏疼得难受。
我愣了一下,把地址发给我。
可找到徐嘉野的时候,他却是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。
郝蔓包括那些轮番给我电话轰炸的兄弟,都围坐在旁边,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。
是郝蔓先说话,
这回你总相信了吧?
徐嘉野脸色铁青,桌面的水杯被他用力地摔碎在地上,
简时宜,你怎么敢拿我当替身。
我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件事,只是我讨厌他拿心脏来开玩笑。
以后别做这种事情,很幼稚。
关你什么事,他拍着他心脏的位置,我用钱买的东西,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!
徐嘉野仿佛失去控制,整个人变得狰狞又歇斯底里。
我早知道,他骨子里的偏执。
骄傲的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别人当做替身。
只有他拿我当替身的份。
他或许会疯狂的报复。
但是,我不怕。
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。
我打算走。
徐嘉野拿起茶杯准确无误地砸在我的额头上,
简时宜,你等着,你也别想好过。
有鲜血从我额头留下。
我攥了攥拳头,最后还是松了手,转身离开。
南溪给我的伤口涂药,一边涂一边吐槽,
徐嘉野是不是疯了,下手那么重。
我发着呆,没说话。
你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一点,我担心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伤害性的事。
我点了点头,让她放心。
最后南溪看了看我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