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的古树,望着树下那抹清冷绝尘的身影。
喉结滚动,指尖死死抠进掌心,渗出血丝。
贪婪,痴狂,还有……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靠近? 一步都不敢。
那无形的项圈会骤然收紧,窒息感瞬间攫住心脏,提醒他谁是主人。
秘境内,云微看着这一切,眸色微沉。
对月独酌时,他低语:“驯兽,终究养患。”
苏音只是拂过茶杯边缘,指尖冰凉,未置一词。
她当然知道。
疯犬的獠牙,她亲自磨的。
她偶尔会召见他。
魔气翻滚,他瞬息而至,却只能停在十步之外,卑微地垂首听令。
那双曾睥睨三界的猩红眸子,如今只敢死死盯着她干净的裙角。
她下达命令,声音平静无波,像在吩咐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。
每一次的平静,都像鞭子抽在他心上。
魔界的资源,源源不断注入秘境。
灵气如潮,万物生长。
她的力量,日益深不可测,冷漠也日益深重。
复仇的网,正在收紧。
仙门,魔域,古老阴影…一个个名字被血色划掉。
夜烬寒这把刀,染血,却锋利依旧。
但刀会不会反噬主人? 她能感觉到,他极致顺从之下,那扭曲的、从未消失的占有欲,像毒蛇潜伏,等待时机。
而她自己呢? 心头那道疤,午夜梦回,依旧会撕裂般地隐隐作痛。
这是她的棋局,他的囚笼。
虐与恋早已扭曲变形。
爱是穿肠毒药,恨是赖以呼吸的空气。
未来? 无人知晓。
只有这无尽的掌控,和他永不休止的、甘愿沉沦的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