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连夜统计了夏父留下的资产,又将夏知竹没被收走的奢侈品变卖后,凑了差不多四千万。第二天一早,夏知竹和沈执与去了工厂还钱。...
“对,无论什么。”陈不恪郑重许下承诺。
夏知竹以为永远不会有提出要求这么一天。
没想到短短一年,一切天翻地覆,她家破人亡……
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,是她全心信任,深爱的陈不恪!
夏知竹深吸气,忍下眼里的湿意,叫住陈不恪。
“一年前你说过会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,还记得吗?”
陈不恪回眸冷睨她,脸上满是不耐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夏知竹怕他拒绝,赶紧开口:“不会让你为难,只是问一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
夏知竹攥紧了手指,尽量的不问案情,不提要求。
“我想知道,我爸爸他……在里面好不好?”
陈不恪想都没想,果断拒绝:“无可奉告。”
夏知竹霎时眼眶通红,情绪累积到快要绷不住。
她忍了又忍才问:“为什么?你明明说过……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陈不恪冷漠打断她,“如果不是为了让你爸落网,我绝对不会对你许下那样的承诺。”
残忍的真话,伤的夏知竹体无完肤。
她咬紧了牙关,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。
陈不恪没错,他是为了抓罪犯。那她呢?又做错了什么?
“为了完成任务,就可以利用我的感情了吗?”
陈不恪冷嗤一声:“你觉得你很无辜吗?”
他钳住夏知竹的手腕走向夏氏集团大楼的背面。
那里坐着不少蓬头垢面的人,干巴巴的啃着冷硬的馒头。
陈不恪指着他们:“他们都是拿不到钱的工人,你穿的爱马仕,背的路易威登都是你爸从他们身上剥削来的!”
“夏知竹,你知道多少人被你爸的集团逼得家破人亡吗?”
陈不恪的质问回荡在耳边。
夏知竹这二十三年都活在父亲的隐瞒下,从不知道真相是这样……
她脸色苍白看着陈不恪,声音都在抖。
“如果可以选择,我也希望我爸什么都没做,我们能过平凡普通的生活。我确实不无辜,可你就没错吗?”
两人对峙着,光却只落在陈不恪身上。
他避而不答:“别再提以前的事。”
说完,就松开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。
夏知竹独自站在冰天雪地地里,任由寒风吹散她破碎的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按下翻涌的情绪回到酒店。
房间内金碧辉煌,空荡寂静的吓人。
夏知竹思绪纷乱,随手打开电视。
不曾想正好在放夏氏的新闻:“称霸海城十余年的夏氏集团近日已被警方一网打尽,主谋夏世汉所犯案件多达十几起,欠债金额高达三十亿……”
夏知竹听得出神时,沈执与的声音传来:“看这些做什么?”
他抽出夏知竹手中的遥控器关掉电视:“夏董的事情我会想办法,你好好休息,不要担心。”
夏知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,她颤声问:“我爸给我留了多少钱?”
沈执与摸了摸她的头:“足够你无忧无虑生活一辈子。怎么了?”
夏知竹抬头看他:“执与哥,我想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还债。”
沈执与皱紧了眉:“说什么胡话?再说你的钱拿去还夏家的债只是杯水车薪!”
可夏知竹目光坚定,没有丝毫动摇:“能还一点是一点,我不想我爸被那么多人恨。”
沈执与劝了两句,夏知竹依旧坚持。
最后,沈执与只能妥协。
两人连夜统计了夏父留下的资产,又将夏知竹没被收走的奢侈品变卖后,凑了差不多四千万。
第二天一早,夏知竹和沈执与去了工厂还钱。
四千万,一上午就还的分文不剩。
工人们拿到钱,纷纷鞠躬:“谢谢夏小姐。”
夏知竹看着这一幕,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这时,远处突然一阵骚动。
夏知竹还没回神,就被团团围住。
为首的陈不恪穿着藏青色制服,他拿出拘留证:“夏知竹,你涉嫌参与夏氏集团的犯罪,现海城公安正式将你拘捕!”
说完,他拿出手铐,在夏知竹错愕的目光中“啪嗒”一声,铐住她的手腕!
手铐冰凉的触感从肌肤蔓延到心脏。
夏知竹呼吸有些不稳:“陈不恪,我有没有参与我爸的生意,这三年你不清楚吗?”
陈不恪面无表情:“有没有,查了才知道。”
他擒住夏知竹的胳膊,就要押着她往外走。
却被沈执与拦住:“你绝对弄错了!星星她不可能会参与夏氏……”
“沈执与,妨碍公务,你也想被刑拘吗!?”陈不恪冷脸打断。
两人对视的那秒,沈执与被人钳制住,按到边上。
沈执与挣扎着,额上青筋暴起:“陈不恪,这就是你答应的会好好照顾她吗?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……”
陈不恪置若罔闻,径直路过他,押着夏知竹上了车。
海城公安局,昏暗的审问室内。
陈不恪目光凌厉: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陈。”
夏知竹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,满眼麻木:“我不知道该坦白什么。”
闻言,陈不恪朝着边上黑沉的单面镜看了眼。
一同审问的的陈方念挑了个话题:“说说你爸,他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夏知竹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,只觉得讽刺。
见她不说话,陈不恪从证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:“看看。”
夏知竹扫了眼,脸色骤变!
照片上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父亲,他穿着狱服,满头白发,脸上带着青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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